“22个零分”的原因 没病出来走两步

        事情缘起于中共云南省委组织部、云南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和云南省公务员局联合公布的2014年云南省公务员考试成绩。成绩公开后，有网友通过微博爆料称，昆明西山区税务局岗（岗位代码为0112996002）只有一个125.5分的第一名成绩，其余22人成绩全部为零分。

        这种蹊跷的局面迅速引发了舆论围观。云南省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厅相关负责人随后在接受采访时解释，出现大批零分的情况并非是录入系统出现了问题，而是正常现象：“出现零分，有可能是考生出现了违纪情况，包括代考、作弊等，也不排除有弃考的情况。”

        但系统录入类的解释，肯定不能为人们解疑。网友更关心的是，这22个零分因何集中在这一个岗位上？这22个人各自零分的原因是什么，集体代考、集体弃考情况是否有可信度？第一名也是唯一一位有成绩的考生又是什么家庭背景？局面越反常，越需要一份详细确凿的解释，一句“正常现象”只能让人产生“肯定不正常”的反向猜测。

        以实为实的说，公务员考试出现若干零分的情况并不少见，昆明这一岗位的招录也可能是恰好出现了戏剧化的一幕。但公众一边倒的疑虑确实其来有自，是在观察了花样百出的“萝卜招聘”之后形成的心理定势。2010年，福建屏南县财政局一个下属收费票据管理所招聘工作人员竟要求要国外学士学位、国际会计专业，这让人们见识了什么叫岗位的“量身定做”；2013年，广西百色市国土资源局招聘土地市场管理所管理人员的要求是“经济、行政管理和音乐表演专业”，和“本市系统未入编复转军人”，此事更让“萝卜招聘”成为了流行语。此类经历，让公众在面对有疑点的公职人员选拔时，都会下意识地以“有猫腻”立论。

        公务员逢进必考、逢考必公开，几乎是今天所有就业招聘中最为公平、最大限度剔除了歧视性因素的一个。从严格性和正规性来讲，它当然不能与以上所提到的事业单位招聘同日而语。但这种区别也恰恰是公众对“22个零分”如此敏感的原因：它要么没有猫腻，如有猫腻势必是被更大的权力所操纵，背后势必有着范围更广的寻租和更规模化的利益链。这种疑虑，反向而言，也是对公考社会公平底线意义的关注与珍惜。

        此外，关于“22个零分”的质疑也给了地方政府两点提示，一是公权力要习惯于被公众盯着，被监督和回应监督势必会成为政府运转的常态；二是德政如玉、公信如瓷，某个地方、某个系统干出来的缺德事儿，往往会将所有公职机关标签化、往往要所有地方政府在舆论上买单。因此即便确系正常情况，云南此次也要为“22个零分”付出调研和解释的成本。

        据悉，云南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将于今日（22日）召开新闻发布会，解释具体情况。希望这“22个零分”的原因能有详细的、令人信服的解释——没病不怕出来走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