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画艺术的语境――汤志义漆画语言研究
- 中国艺术文化网
- 2014/05/13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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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画艺术的语境——汤志义漆画语言研究
众所周知很长一个时期福州虽然是中国现代漆艺的重镇,但福建培养漆艺人才的黄埔军校却一直是厦门工艺美术学院,汤志义获得第十届全国美展漆画金牌后,漆画作为学科开始在福建师大美术学院得到了重视,汤志义作为漆画家的学术面貌也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汤志义是新生代漆画家的重要代表,对艺术真挚的热爱和长期的研究,使他对漆画在当代艺术语境中的状态保持足够的敏感和清醒的自我反省的能力。漆画是个缺少自身参照系的年轻学科,在图式大爆炸的读图时代,人们对图像的观看容易产生熟视无睹的麻木,耳濡目染也使图像的创造陷入难以超越的雷同……
传统艺术的当代形态,是以数十万作者的人口基数,在同行的互相砥砺和思潮的连续撞击中,不断自我否定、不断试错的实验中产生的少数视觉的精英形态,而真正意义上的漆画作者,乐观估计充其量仅仅是在以千百计的人口基数上展开研究和积累的,所以在学术触及点相对疏落的漆画家应该比其它领域更强调思想的维度,我认识的汤志义就一直处在实践和思考交替进行不断自我更新的状态,他知道毫无新意的图式既面临美术史意义的梳理与淘汰,又面对当代艺术样式和思想力度的双重压力,所以在当代艺术的生态中只要仍坚守架上的创造就必须具有更多的问题意识。
上世纪的漆画语言以镶嵌和彩绘拉开了表达的序幕,21世纪镶嵌从装饰走向写实、彩绘由构成转为塑造,其间还畅行了受塔皮埃斯和抽象表现影响的诸多材料语言的变体……汤志义显然体察了这个语言演变的过程,但他壁画专业的训练和油画的深厚基础,使他的漆画语言有了不同于前辈的上下文,谈汤志义的漆画语言绕不过他的静物油画,静物画难以培养看图说话讲故事的画匠,却能历炼技艺和形式的高手。
汤志义在此颇有崭获和心得,他既不是那种习作和粉气十足的学生腔,也不是亦步亦趋的古典画法,而是塑造与书写交融的新语境,他的造形与其说是写意的表现不如说是写心的愉悦,我在他诸多的与真实静物无关的色块、色斑、色点的布陈书写中,感受到了他在创作中运笔挥刀、堆、刮、摆、写、按、转的节奏和惬意。他是属于那种具有创造快感的艺术家,我们见过不少毫无才情仅受名利驱使而误入圈子、痛苦创作又充满欲望的画家,我们难得看到充满阳光和创造快感的艺术家,志义兄就是我见到的后一种人,应该说能让人从作品中感受到创造的快感,是艺术家进入本体语言研究状态的重要视觉表征。
汤志义塑造与书写交融的新语境,使我看到了他与中国古老漆画一脉相承的东方语境,也使他在漆画语言的上下文关系中有了不同凡响的艺术气质和文化起点,天然漆的流平性和簿髹的特性是他从油画转到漆画继续书写的第一个障碍,也是汤志义漆画首先面临的艺术语言内在结构的问题,这个障碍在他漆画荷花的系列中被首先垮越,他总是在形式语言的把握中营造视觉效果,并以漆灰的创造性运用为标志开始了他漆画语言的新的书写,使他的漆画从图式和质感上都让人感受到世界最古老画种的当代形态。
《上善若水》100cmx180cm
破冰之路与建构之雏——汤志义的漆画世界
汤志义的近年抽象漆画取名《河流》系列,它们给人的视觉感受是如此的丰富,令人遐想无边。原本包裹、覆盖和防潮之用的大漆,被他反复打磨和铺排肌理,浑厚凝重却又泛着粼粼光泽,与其说这些作品表现的是波光闪烁、绵延千里的夏日印象,不如说,它们是坚冰消融、蓄势待发的暖春意象。厚重、板实的漆材和严整、纯正的漆色,在艺术家高超技术的处理下,宛如坚冰融化、断裂和漂移,气势磅礴又气象万千。如此撼人心魄的抽象性艺术形象,发生在漆画这个古老的画材领域,不正也预示着一种老兵新传的破冰之路的出现吗?
长期以来,漆画的发展停留在器物、家具和建筑的装饰性图案的描绘上,尽管图画的内容因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有所不同,但漆画的创作方式和理念却始终没有多大的突破。即便是作为一种独立的画种而摆脱了对实用性物体的依附,由于受到材料技术特别是艺术观念的束缚,漆画无论是在内容题材上还是在语言创造上,都存在着严重的程式化的因袭之气,难以传达当代社会生活中人们的真实感受,而只能去重复一些约定俗成的题材和图案,尽管这些重复充满了创作者个人娴熟的技艺和情感。
汤志义的出现,改变了漆画界在当代中国艺术创作中的自我边缘化的现状。他接受了系统的现代大学艺术教育,尤其是大学早期对油画的偏好,使他能够用油画的造型方法和创作理念来思考漆画的前途和未来。油画的现代转化和当代变革,一个重要的线索是语言材料自身的独立,色彩也罢,线条也罢,明暗关系也罢,都要服务于艺术家内心对周围世界的观察和提炼,都要服务于艺术家观念意识的表达,而不再简单是形象的真实与否和故事情节的叙述性表达。在汤志义的第十届全国美展漆画金奖作品中,我们能够明显地从惠安女的衣纹质感、色彩调子和空间关系等方面,看出他在大量使用漆画之外其他艺术表现手法,特别是油画技法、水墨技法的许多要素。他的《莲蓬》系列和《人物》系列,致力于探索漆画技法在形象上的线条控制、画面的背景处理和人物的肤色表现等方面的能力,使得传统的漆画走出了厚重、板实的材料局限,有了轻松、跳跃和婉约的语言魅力。
景物题材和人物题材的漆画实践,丰富了汤志义对漆材表现潜力的认识范围。正是在这种跨题材的实践中,不同技术和不同条件下漆材的丰富语汇被挖掘了出来,这在此前其他漆画艺术家的创作中是极少见到的。对这些技术与条件的反复思考和实践过程,其实也是一种归纳和提炼的过程,它们不再是技术层面的数据积累和相加,而是一种对漆画媒介语言本身的深入理解和醒悟——媒介语言未必是在服务于具体的物象和内容时才具有意义,事实上,媒介语言本身,就具有相对独立的视觉含义和精神指向性。汤志义的抽象漆画,并非仅有命名《河流》的一个系列,还有其他多种图式样例,而取名《河流》也是为了人们理解的方便,绝非对景写生。在这些抽象图式的漆画中,特有的色彩光泽和肌理,被有意识地统摄在几个大的色调块面之中,它们时而被打磨得露出层层底漆,形成色彩交融的光斑;时而被积压得绽放出错综复杂的筋脉,仿佛穿越时空的原始图腾。对这些抽象性漆画的各种辨认性解读,都是不同环境和背景下的观众的个人理解,而艺术家所要追求的恰恰是漆画材料自身的独立语言和词汇,因为这些语汇能够不必拘泥于去刻意描绘现实中的物象,它们的自在呈现本身就是种种美妙的视觉形象,尽管没有具体的现实物象所指。
由于汤志义的工作,“漆”这种媒介开始从“画”的描绘功能中拓展开来,进入到与人的身体体验和观念意识有着更加直接联系的“艺”的境界,也就是说,漆画不再简单是一种视觉描绘工具,尽管这其中包含着创作者的个人情感和体验,而是一种传递作者对自己和他人以及周围世界的态度和判断的途径,它所承载的观念性要远大于它的指代性和描述性。他最新的艺术计划是,用闽南海域打捞出的五只古代商船的残片为素材,进行大漆的局部修复,让大漆这种古老的文化传统符号与历史进行一次真实的视觉对话,不需要什么图案的真实描绘,只是漆本身的独自出现和使用。这件尚在进行的艺术计划,将极大地挑战漆画艺术的原有局限性,赋予漆艺以观念的当代性,阅读的广义性和价值的多样性。
当代中国艺术的创作,多年来绝大多数作品都是建立在以油画为主要媒介,以西方的造型理念和自由主义精神为价值观的基础上的,虽然多年来不乏传统水墨画方面的观念实验,但纸媒的材料限制和观念的空洞,影响了实验水墨的发展和水平的提高。如何在一个开放的全球化的时代,在保持艺术的观念性的同时保持住艺术的独特视觉影响力,媒介的革命依然很重要,而这种革命不是简单地推翻,也不是故弄玄虚地照搬和挪用,而是对媒介本身的长期认识、探索和琢磨,掌握其根本规律和特质,才能推陈出新,实现当代的语言转换。汤志义从自己的长期工作出发,赋予传统和边缘化的漆画以当代的视野,进入到艺术语言的自觉再造层面上来,使得我们能够看到中国当代艺术目前正在向建构有着传统文化痕迹,却全然实现了当代语言转换的目标迈进的一个路径。
《潮汐》200cmx240cm
传统漆画的本质提升和当代转换——汤志义漆画艺术散论
汤志义的艺术道路铺满了成功的鲜花,但又因他的从不满足和刻意创新而充满艰辛。近二十年一路走来,他在漆画的领域里不断探索技术工艺,变换创作题材,注入新的艺术观念,在传统漆画艺术向当代艺术的转换上独辟蹊径,闯出了一条自己的道路。
与其他画种相比,漆画大概是最注重技术性和形式感的。漆画家在创作过程中,都无一例外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用于制作。难怪有人说,要做一个优秀的漆画家,就得付出比其他画种艺术家多三倍的努力。超越技术层面进入深层的审美思考,并非不要技术,恰恰相反,更需要以异乎寻常的精到新颖的技术作为基础和支撑。只是在这种超越中,必须注入当代审美精神和艺术观念,使技术性和形式感成为作品自身有机结构的必然逻辑展开。汤志义在漆画创作中十分倚重于技术,并且努力汲取新的科技成果融入自己的艺术创作。他深知,外部世界的更新变革,肯定要向旧的思维结构和认知图式提出挑战,技术的凝固,必然使作品会以相似的结果被不断重复而失去活力。但是另一方面,随着当代艺术思潮的冲击,形式语言已有了极大的丰富,如何在传统的形式语言中注入当代元素,已成为传统艺术发展中面临的节点。这也正是多年来一直萦绕在汤志义的心中并且在他的创作实践中努力要解决的课题。
二、在汤志义早些年创作的一系列漆画器皿中,已经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形式语言创新上的强烈愿望,起点之高,令人惊叹。在这些作品中,漆材和器皿只是一种媒介,它们已从传统漆器脱颖而出,摆脱了传统艺术创作思维的习惯定势,以及长期以来在形式感上陈陈相因的局限,开拓出属于自己的个性化形式语汇,成为他日后的抽象漆画创作坚实的基石。汤志义保持并强化了传统漆器的光色视觉效果,并且进而将一些特殊的肌理融合在光色的表现之中,在画面中以浸洇浮动的色彩组合成既有对立冲突又深蕴和谐、充满激情和张力的图式,使人从中意会出丰富的音韵、旋律和格调,传递出富有情感内涵的审美意蕴。
从某种程度来说,艺术的特殊魅力来源于它的特殊媒介材料和对媒介材料的特殊把握。其后不久,汤志义在渔家女人物漆画系列作品中,就是匠心独具地把漆材特有的色彩视觉效果发挥到了极致,整个画面引人注目的已并非是“漆”而是“色彩”;也不是“人物”而依然是“色彩”,即在于以色彩描绘对象、表达内心情感具有无与伦比的丰富性、生动性和微妙性上。漆材本身只是色彩表现力的物质元素,重要的是艺术家所具有的色彩天赋和对漆材的娴熟驾驭。汤志义很幸运,因为这两个不同寻常的特质他都具备,并且懂得如何在自己的作品中淋漓尽致地运用。
汤志义善于保持并发挥自己的优势和特长,又总能寻找到足以表现他审美情趣和艺术追求的题材,让自己酣畅淋漓地自由驰骋。他的“莲蓬”漆画系列就是这样的作品。汤志义的莲蓬,不是人们常见的“红莲沉醉白莲酣”的盛境,而是“月晓风清欲坠时”的意绪;残荷恍若烟云,枯莲奇崛标立,浮萍缀如墨痕,蓬梗兀自向天。但唯其如此,整个画面却被赋予了一种高洁淡雅的审美意蕴,让人看到画中所蕴藏着的文化意味和雅逸恬淡的书卷气。而画面的构成,则是简洁疏朗,气韵十足,力求在简约中表现力度,在单纯中体味丰富。正如郑板桥诗云:“一两三枝竹竿,四五六片竹叶。自然淡淡疏疏,何必重重叠叠。”将诗中的“竹竿”和“竹叶”换作“莲蓬”和“荷叶”,就正是汤志义的莲蓬图。这在以往的漆画作品中是不多见的。其实说到底,画家作品的文化内涵,取决于画家自身的文化素养和审美高度,来源于画家对自我情感的自由抒发和对艺术长期体悟后的厚积薄发。这是无法用刻意制作的单纯技艺所能达到的。
三、从创作“河流”系列的漆画作品起,汤志义开始了他的抽象漆画作品的创作,这是对传统漆画具有本质提升意义的一次向当代艺术的转换,是他以漆材作为媒介,将创作激情通过得到提炼和升华的感性所作出的一种完美的生命表述。苏珊•朗格在《情感与形式》一书中,曾提出“艺术是人类情感的符号形式的创造”这一揭示艺术本质的著名命题。她认为,艺术作为一种特殊的表象性符号,有着自己独特的意蕴,这个意蕴就是人类情感。艺术创作过程,是一种艺术抽象的过程,是一种能够表达动态的主观经验、生命模式和人类情感形式的过程。
通过艺术抽象过程所得到的,则是一种独特的、给人以美的享受的表现性形式,也即是艺术虚幻空间。汤志义在作品中向我们呈现的,就是这样的空间。充溢画面的,是迹近于自然泼洒的富有张力的图式,是他凭借着自由的感觉在画面上所呈现的精神的畅游。色彩的铺排,笔触的挥洒,给人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在形式语言上具有“深层结构”的特点,即画面的色块和线条的运动既富有“复调”式的音乐性,并且又有“变奏”式的形式韵味。面对汤志义的抽象漆画,细察之下或远而观之,都可以在无序之中看到有序,感受到深藏在画面之中的节奏和韵律,令人信服地领略到他呼之欲出的创作热情和生命激情。
绘画语言过程和审美观念过程是一个同质过程。既没有无绘画语言的审美观念,也没有无审美观念的绘画语言,而且绘画语言和审美观念又总是处于一个层面之上。尽管外部世界诸多艺术思潮给予汤志义的漆画艺术语言的建立,提供了多种可能性,但是没有他自身的不倦探索和不懈开掘,没有他在艺术观念上的提高和升华,那么要实现传统漆画的本质提升和当代转换,将会是异常困难的。
换言之,正是因为汤志义既植根于传统文化的精神取向,又善于捕捉纷至沓来的外来艺术的审美精髓,才使他手中的材料和工具别具一种灵性,也使他的绘画形式语言产生质的飞跃,显现出当代文化意义和语境下的审美价值。
四、值得一提的是,近年来,汤志义在继续坚持漆画创作的同时,又将他异常灵敏的艺术触角伸向了油画领域。这并不奇怪。一个优秀艺术家的创作道路,总会呈现出一种依次递进、不断变革创新的态势。当他能够自觉地超越自己,进入到自由流畅地表达个人内在情感的创作状态时,就必然会开拓出新的创作领域。只是各人的开拓形式不尽相同,对汤志义来说则是选择了油画。每一种绘画样式都有其自身的艺术特征和形式语言,漆画姓“漆”,油画姓“油”,这是不言而喻的。
汤志义的油画多以静物为创作题材,画面上的物象游走在具象和抽象之间,色彩丰沛饱满,线条和大笔触具有强烈的表现性,呈现出十足的油画味。但是另一方面,与他的漆画相比照,虽然二者都在说着各自的语言,但是却有着一脉相承的文化内涵和审美观念。所谓样式各异,观念一致,犹如同一个人用两种不同的发声方法唱歌,声音各异而气质依然。
其实,真正意义上的艺术作品从来就是画家精神的外化,它既是精神的,也是材料的。汤志义在生命体验、语言表达和材料选择上,总是在努力寻找着最合适的媒介,这是一个不断探索寻觅的过程,也是一个蕴含着创新意味的经历。汤志义脚下的路还很长,我们期待着他不断有新的开拓和超越。
《香远·红莲2》120cmx120cm
本立而道生——有感于汤志义做漆
做漆,按方言解,指从事漆艺。知道汤志义做漆,是因他的漆画《渔歌漂至》得全国美展金奖。了解他专注于漆艺的事儿,则源自近来的几次相聚。
与汤志义的交往,除了工作上的同事关系之外,还多了几许的趣味相投的缘故,彼此好品茗,爱收藏。在位于洪湾路金山公园旁的“大汤漆坊”,空旷的室内,长案横陈,器物环绕,鸟语花香,漆味弥漫,茶香漂渺,晌午的阳光透过窗楹投在志义的身上,日常琐细,做漆心得成了时断时续的话题,茶品亦是由次到好,回甘余韵沁人心脾,谈话兴致渐入佳境。
喜欢在漆坊里品茗闲聊,固然因志义总有上等陈茶可一解茶瘾,终归是现场周遭的古旧家什和新近创作共同营造的氛境所致,这是一种由“传统与现代”,“技术与观念”相互交织的情形;它迫使观者不断变换审视的角度,或传统?或现代?或技术?或观念?或许二者皆有,互为包融。
以我的了解,志义“做漆”的年份不长,在这一浸淫传统文化的“行业”里,他只能算“新手”。但初来乍到,甫一出手即赢得满堂喝彩,其一招一式并未显出生涩,反而以轻新与沉稳尽显老辣。
究其缘由,有其三:一是热爱漆艺。古往今来,大凡在某一领域有所作为者无不热爱本行,并愿意为此付出巨大的辛劳,因为热衷于此,必然地时时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其间,志义专注于漆艺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与漆结缘,由漆化境;二是善于用器。用器,成器也。志义原来的专业即为装饰艺术,大学期间,他经过系统化的造型能力的训练,既掌握严谨造型的能力,又强化了运用变形、夸张之合理性的要义。由此,他谙熟古今中外的装饰手法,对色彩因素、光的作用有相当独到的领悟,这些都从他前期的油画创作的探索性表现中得以体现。那般雅致的高调子闪烁着光斑,和谐的构成和对肌理的敏感成为他艺术语言形成的要素,亦可称其为后来在漆艺创作奠定的基础,加之日后入行做漆,由艺入漆,漆艺结合;三是本立而道生。汤志义从绘画入漆艺的选择不能说只是简单的门庭转换。静心想来,选择的原由即是思考的结果。由最初的画家变漆艺家亦不只是称谓上的改变。如:他曾自费参加中国漆画艺委会举办的高研班,以提高漆画创作水平,他与福州的漆艺老师傅们成了忘年交,虚心讨教,研习传统漆艺的材料制作和技法运用;阅读相关的文献资料,了解福州漆艺的历史,感受漆文化的内涵。随着漆艺的深入实践,志义愈发感受到漆文化的博大精深,于是,他认定做漆不是一味依靠技术来成器造物,还应体现漆艺韵味与品质,漆艺是靠神韵说话,靠理念来支撑的。
选择做漆入行,必行“行规”,这里,行规:一指旧时行业规矩,一指精神层面的追求。循规蹈矩是讲一个职业操守,讲诚信、溯脉传,同样是讲做人的道理。活儿做的地道,既讲技术精湛又求形神兼备,更需创新发展,换言之,道行必深,方能生存,做漆亦如立本。
《中国龙》208cmx240cm
汤志义艺术简历
汤志义,1971年11月出生于福建云霄。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漆画艺术委员会委员、福建省青年美术家协会主席,福建省美术家协会漆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福建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福建师大漆画创作与研究中心主任、硕士生导师、在读美术学博士,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近年来,漆画、油画和水粉画近二十次入选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的全国性美术作品展览并多次获奖。其中主要有,2004年漆画《渔舟飘至》获五年一度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十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金奖(中国美术界政府最高奖),现有两件漆画被中国美术馆收藏,已出版数部漆画和油画专著,作品还被福建博物院、福建美术馆、湖北美术馆、厦门美术馆、德国总领事馆、香港汉雅轩、上海外滩中心等重要机构收藏。
2009年漆画入选文化部“向祖国汇报——新中国美术60年”成就展(漆画十件之一),入编《新中国美术60年》、《中国美术60年》大型图典;
2010年获邀为上海世博会福建馆贵宾厅创作完成漆画《福州三坊七巷历史文化街区全图》;漆画《漆海寻梦》入选文化部“上海世博会中国美术作品特邀展”;
2011年9月九幅漆画代表作品在中国美术馆展出。在2004年第十届和2009年第十一届全国美展上,汤志义的油画和漆画作品均同时入选,获得2届美展共入选4件作品的佳绩。
2008年至2013年连续3届获得福建省人民政府百花文艺奖(分别为:特等奖、三等奖、一等奖)。
2011年至2013年连续3届获邀为中国美协主办的全国漆画展评委。
2005年至2013年连续6届受聘中国美术家协会漆画高研班担任创作导师。
2012年在福建师大创建了漆画漆艺系,倾力于中国现代漆画艺术的教育事业,2013年11月被省委宣传部、省文联推选为第八届全国美术代表大会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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