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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的首批“居民”

  • 新华社
  • 2014/06/26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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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项为未来月球基地做准备的实验中,三名年轻的研究人员,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一座貌似太空舱的实验装置里生活了105天。

        他们呼吸着与地球不太一样的空气,喝循环净化水,吃自己培育出来的粮食、蔬菜、水果,还有虫子,不见阳光,做许多科学实验,跟家人和朋友通过网络、电话交流,日子充实又寂寞。

        被命名为“月宫一号”的实验装置,是基于生态系统原理将生物技术与工程控制技术结合,构建由植物、动物、微生物组成的人工闭合生态系统,人类生活所必需的氧气、水和食物,可以在系统内循环再生,为人类提供类似地球生态环境的生命保障。

        这项研究的首席科学家、总设计师刘红说,由于存在未知风险,2月3日至5月20日首次入住“月宫”的三名体验者必须自己愿意,且具备科学实验技能,身体和心理素质还要通过各种测试。

        女舰长:谢倍珍

        由于长期不见阳光,32岁的谢倍珍肤色很白。虽然个头最小,却担负舰长重任,她从10年前读本科时就开始参与这项研究了。

        她说,“月宫一号”内的一天开始于早7点半。早餐后工作,中午11点半至12点半是午饭,13点至14点休息,下午继续实验。17点半至18点半晚饭,晚上有时也会有些实验,其他时间自由活动,23点睡觉。

        “每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在里面不能闲着,要珍惜时间尽量多做实验。”

        谢倍珍的主要工作是废物处理,微生物控制以及饲养黄粉虫。“黄粉虫不仅提供动物蛋白,还负责处理一部分的固体废物。”

        回忆第一次吃黄粉虫,谢倍珍说:“我对非正常的食物以前都不能接受,从不吃内脏、鸭脖子之类。但这是实验需要,我尝了一次后,觉得味道很好。”

        她说,在实验进行到一、两个月时,感到了孤独。

        在孤立、受限环境中,人的心理变化也在科学家研究范围之内。三位舰员每周都要做心理测试。

        “我平时很宅,但那是自己选择不出门,没觉得受限制。但在105天不能出去,反而有时候有想出去的冲动。”谢倍珍说。

        作为舰长,谢倍珍感到责任重大,常常会莫名地担心,每天会想很多。

        105天后,谢倍珍体重略微下降。但是“因为生活规律,我感觉这105天后更健康了”。

        她说,许多科幻电影中,人类太空飞船内就有生命保障系统。“看到这些情节,我就很兴奋。他们的那些想法,我们正在做相关研究。”

        “我认为,人类离开地球生存,在技术上一定能解决。我们相信,所以才做这项研究。这是我们的梦想。”

        “月宫”厨娘:王敏娟

        除了完成植物管理和栽培,平时喜欢做饭的舰员王敏娟是“月宫”中的主厨。

        这位来自陕西的姑娘把“月宫”中生产的麦子做成全麦花卷、包子、饺子、面条、烙饼,让另外两名舰员吃得眉开眼笑。

        吃饭对中国人从来不是小事,到了“月宫”也一样。

        “月宫”中的食谱是根据人的营养需求事先制定的,每种食物多少克都经过严格计算。王敏娟的工作就是发挥她的想像,把这些确定种类和量的食物组合搭配,并做出美味。

        “我不觉得这很难,我也喜欢。每天除了实验,做些好吃的,他们开心,我也会开心。”

        由于“月宫”中的气体是循环的,不能产生油烟影响环境,所以王敏娟的烹饪方式是蒸煮。“我会经常上网查菜谱,如果有的食材‘月宫’中没有,我就发挥想像,用有的食材补上,做出自己原先都没有想到的菜肴。”

        有段时间“月宫”中的豆角产量很大,王敏娟就变着花样做各种豆角菜肴。她做的扁豆焖面把外面监控室内的人馋得直流口水。

        王敏娟是三位舰员中唯一已婚的。晚上,她和老公上网聊天。每个月老公会到实验舱外,与她隔着窗户见面。

        一天傍晚,实验舱对面高楼上的玻璃,将夕阳的一缕光线射入舱门的圆窗。

        “一个多月第一次看见阳光,那种开心和幸福真无以言表。”

        “月宫”内有动感单车和哑铃,实验人员由于在舱内腿部运动少,会在晚上根据每天的劳动量锻炼身体。

        实验快结束时,王敏娟给自己的胳膊拍了照,“成为有肌肉的女人了,开心?还是开心呢?”

        王敏娟超级喜欢科幻。“我认为未来人类离开长久生活的地球移居外星,在一个密闭、陌生的环境生活下去,更困难的是克服心理上的孤独。”

        吉他弹“月宫”:董琛

        28岁的博士生董琛,带着吉他进了“月宫”。

        晚上休息时,“月宫”中不时传来董琛的吉他曲、歌声,或看球赛的叫好声。 “我是球迷。亚冠、中超比赛都看,偶尔还会喊上一两嗓子,可能会让两位姐姐吓一跳。”

        有时,董琛会穿上无菌服在植物舱中,一边培养小麦一边对着植物唱歌。

        来自山东的他形容自己在“月宫”中的心情是波浪形的。“进去的时候大家都穿着棉衣。到了春暖花开时,大家都在微信朋友圈发郊游看花的照片。我就特别想出去。”

        董琛是独生子女。“以前比较自我。”但在“月宫”里很多实验都无法一个人完成,他感到团队协作太重要了。

        “晚上,舱内的人可以睡觉,舱外值班监控的团队成员却一夜都不能休息。这个实验不仅仅是我们三人完成的,舱外的人甚至比舱内的人责任更大。”

        董琛认为,航天工作者为了探索太空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甚至生命。“如果能让我去太空转一圈,这辈子就值了。”(记者 喻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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