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日“慰安妇”协议有“阴阳”两面

图：韩国首尔27日举行慰安妇纪念活动，参与者坐在雕像周围 法新社

2015年12月朴槿惠执政时期，日韩两国政府就“慰安妇”问题签署了《日韩慰安妇协议》。但该协议遭到众多韩国民众反对，为了解具体情况，文在寅政府于2017年7月成立“日韩慰安妇协议”专项工作小组开始针对资料调研和当事人询问，检证双方协议签署经过。

美或施压 韩仓促答应

小组27日公布报告指，在年事已高的受害者一一作古的情况下，前政府只希望尽早解决慰安妇问题，时任总统朴槿惠也表现出在韩日恢復邦交50周年的2015年达成协定的强烈愿望，因此未能在谈判过程中充分徵求受害者的意见，这是以政府为中心的思路开展谈判。

报告又指，日韩关系恶化，影响到美国的亚太战略，令美国介入两国的歷史问题。在这一外交环境下，韩国政府面临不得不与日本谈判尽早了解慰安妇问题的困境。报告如此回顾谈判背景，暗示美国曾干预其中。

 谈判过程被牵着鼻子走

根据调查报告，完整的“慰安妇协议”，除了朴槿惠执政时期韩日两国外长召开记者会公布的内容之外，还有非公开的内容，都是日方提出要求、韩方回应的形式。

协议保密的内容，包括韩方承诺努力说服慰安妇团体接受建议及不援建海外慰安妇少女像。日方不希望韩国使用“性奴”一词，韩方在保密协议中承诺，只会用“日军慰安妇受害者问题”的官方口径。

报告又指，韩方首先提出道歉内容“不可改变”的表述，旨在强调谢罪道歉的不可逆性，但最终变成是整个协议“不可改变”，谈判过程被人牵着鼻子走。

调查结果论定，慰安妇争议未能“从根本上解决”，因为受害者对日本支付法定赔偿金的要求并未获得满足。

日：若改共识关系生变

韩国外交部长康京和27日在记者会上说：“由于这项协议未遵守解决人权议题的普世标准，即採取充分考量受害者的作法，因此我要为造成受害者、他们的家人、协助他们的公民社会，以及其他所有人心灵创伤表达歉意。”

不过，康京和并未提及日韩是否会重新就慰安妇协议进行谈判。在报告公布后，日本外相河野太郎27日称，“断不能接受”修改共识，要求韩国切实履行共识。河野太郎称，不认为日韩双方在达成共识的过程中存在问题。他还警告称，如果韩国政府试图根据报告修改共识，则“日韩关系将变得难以管控”。

分析称，非公开内容中包含国家间交涉的部分，这次韩方全部公开，将不可避免引发一场风波。韩国前驻日大使申珏秀表示担忧，他说“将非公开的文件公开后，协议被视为存在问题，日方将更加怀疑韩方是否切实履行现有协议。这将会限制韩国政府制定对日政策的活动馀地。”亦有分析指，特别工作组的结论很有可能影响美、日、韩共同对朝鲜的制裁。

此外，康京和此前访日曾邀请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出席明年的平昌冬奥，但安倍迟迟未有点头，亦是因为慰安妇协议恐生变。